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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天定之緣,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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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空間。

“不可以!”

童千夢用力推開阿羽,表情嚴肅,道:“我有愛的人,我很愛他。”

“我不管他是誰,如今你回到我身邊,以後你只能是我的。”阿羽有些激動,使勁掐住童千夢的雙肩。

“夢夢,當年你問我,是不是叫翟禛羽,那時我不得皇寵,連個名字都沒有,等到後來父皇漸漸喜歡我,欲為我賜名,我便請求將‘禛羽’二字賜予我,夢夢,我與你口中的那個人有一樣的名字,你方才時把我認作他了是不是?可見我倆連相貌也很相似,不然夢夢怎會認錯?”

阿羽滿臉喜悅,掐著童千夢雙肩的手越來越緊,眼神熱切,“所以夢夢,這是我們的緣分,天定的緣分!”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

說著,阿羽忽然將童千夢抵在墻上,揪住她的衣領用力一撕。

刺啦——!

布料撕裂的聲音,童千夢大驚,掙紮,“不能撕我衣服!阿羽你瘋了!你瘋了!”

天吶!眼前這個暴戾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愛哭愛拖大鼻涕的小屁孩兒嗎?

說殺人就殺人,說撕衣服就撕衣服。

“夢夢,沒有了衣服,你就可以永遠陪著我了。”阿羽眼睛亮得嚇人,用力扒下童千夢的白紗裙,童千夢羞惱難當,裙子下她只著內衣褲,這麽一脫,與光裸無異。

她一邊抱胸護住春光一邊搶衣服,“阿羽你幹什麽!把衣服還給我!”

阿羽高高舉起手裏的衣服,他很高,任童千夢如何蹦跶都夠不著,“夢夢,沒有了衣服,你就回不了家了,就可以永遠陪著我,你永遠陪著我好不好?”

“……?”童千夢忽然冷靜下來,阿羽怎麽知道沒有衣服她就回不去?

“你怎麽知道沒有衣服我就回不了家?”心裏想著,嘴上就這麽問出來。

“夢夢離開那晚,忍受著劇痛也要穿回這件衣裳,後來等我長大些才反應過來,若是你不穿回這件衣裳就有可能回不去,是不是?”

雖是疑問,但阿羽目光篤定。童千夢楞楞地望著他,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他居然從細微處推斷出白紗裙的重要性,而且他當時只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兒。

心思果真縝密,難怪入朝堂之後能步步攏權,成為一代權王。

阿羽解下身上玄色錦袍,給童千夢裹上,對著門外冷聲命令,“端只火盆進來。”

很快,知春端著一只燃著的火盆進來,她低垂著腦袋,雙肩微不可見地顫動,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

她看見知秋的屍體了,上一刻還在活蹦亂跳,下一刻竟變成冰冷的屍體。

她害怕。

自從入禛王府,就聽前輩們說過伺候王爺必須小心再小心,萬不可違逆,知秋偏不信,結果落個慘死的下場。

輕輕放下火盆,知春小碎步卻行離開。

阿羽面無表情,直接把手裏的白紗裙扔進火盆中。

“啊!不要!”童千夢沒想到他要來火盆居然是為了燒自己的衣服,想也沒想就撲過去接住白紗裙,‘咣當’一聲,她砸翻火盆,火紅的炭塊在她白玉般的肌膚上灼出焦黑的痕跡。

阿羽大驚,連忙抱起她,“你不要命了,留在我身邊就這麽讓你難以接受嗎?我明知道你來歷不明,身份詭異,可我願意等著你,你為什麽就不能留在我身邊?”

童千夢緊緊護著衣服,楞是沒吭一聲。

“來人,把所有禦醫都給本王叫過來!”

……

整個禛王府人仰馬翻。

禛王身邊忽然出現一個神秘女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按理說堂堂一個王爺身邊有個女人實在不算什麽大事,不值得人茶餘飯後浪費吐沫,但要說禛王有女人,那當真是件稀罕事兒。

這位王爺自封王以來有多少人上趕著巴結,彼時禛王尚未有妻妾,甚至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除了皇上禦賜美妻,更有朝臣不要錢似的往禛王府送嬌妾,但都被一一拒絕。

直至如今二十餘歲,依舊孤身一人,連近身伺候的都是男人,坊間皆猜測咱們這位王爺要麽是個斷袖的,要麽就是個無能的。

“噗!”童千夢一口茶噴出去,斷袖?無能?

昨晚她可是親眼看見那位爺在她面前立起來的,這也叫無能?

至於斷袖就更不可能了,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燙傷了。

她身上的燙傷其實不嚴重,不過兩處鵝蛋大小的焦黑,阿羽居然把宮裏的禦醫全都召進府裏,忙活了一宿,太小題大做。

不是說他工於弄權?難不成不知道此舉會招來多大的風險?且不說陛下會不會對他心生不滿,就是朝堂政敵恐怕也不會放過這彈劾的大好機會。

“還有什麽有關你家王爺的事嗎?都一起講給我聽聽吧。”童千夢用帕子擦凈唇邊水漬,繼續問道。

知秋死了,阿羽又給她安排了一名丫鬟,叫知夏。

不僅如此,他居然給千夢苑安排了一隊女護衛,個個英姿颯爽,身手不凡,童千夢到哪兒,她們就跟到哪兒,這讓她不由得想起翟禛羽,也總喜歡派人保護她。

至於那件白紗裙,還是被阿羽拿走了,不過他承諾過不會再毀了它,但會好好藏起來。

童千夢怕他作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就暫時妥協了。

萬一他發起狠,硬是要毀了她的裙子,她不能保證次次都能救下裙子,幸好還有五天時間,慢慢來。

早知道阿羽會變成這樣,她是不會再次入夢的。

自從知秋死了,知春行為說話就變得格外小心,童千夢問她什麽她都一問三不知,沒辦法,童千夢只好轉問知夏,還好知夏是個活潑的女孩子,問什麽答什麽,真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通過知夏的口,童千夢大概捉到兩個要點,一是禛王不近女色,二是禛王手握兵權,權勢漸大。

“哦,對了,陛下不是有個二皇子嗎?不知道二皇子現下是何等光景?”

提到二皇子,知夏臉色忽然變得奇怪,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童千夢不由得好奇,連三追問。

知夏也是個憋不住話的,將頭伸出門外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賊兮兮地關好房門,湊近童千夢耳邊悄悄道:“奴婢告訴姑娘,姑娘可別出去亂說,有關二皇子的事是個忌諱,陛下下過旨,誰要是私下議論就坎誰的腦袋。”

童千夢一聽,更好奇了,她記得那個二皇子可是個囂張跋扈的,歷史上記載他是觸怒龍顏被秘密處死,但具體如何觸怒龍顏倒是沒有記載。

“兩年前,二皇子與他生母,也就是前皇後,在寢殿裏茍合,被陛下給發現了。”知夏悄聲道。

童千夢原本慵懶半臥在床榻上的身子立刻坐直了,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捉奸在床,好多人都瞧見了,發現的時候那兩人還忘我地媾合在一起,陛下氣得差點兒暈過去,當即鳩死了二皇子,本來陛下想連同前皇後一起鳩死的,可又不甘心讓她死得太便宜,後來聽王爺之言,將她做成人彘,在嘗盡極致痛苦之後才死去。”

知夏邊說邊撇著嘴咋舌。

童千夢卻久久不能回神,真實歷史與後世記載真是相差太大了。

據有限資料記載,孝貞皇後,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因二皇子犯了重罪而被牽連,貶入冷宮,後又得罪了禛王,被睚眥必報的禛王削去四肢,剔除五官,制成人彘,後世不時有人為這位慘死的皇後嘆息鳴不平。

沒想到事實居然是這個樣子,與自己的親生兒子交媾,童千夢作為一個思想前衛的現代人都不能接受,更別說在這註重女人三從四德的封建社會。

“哎?不對呀,按理說這可是皇室秘辛,醜聞中的醜聞,陛下肯定要下死命令嚴守秘密、絕不洩露的,你如何得知?”童千夢忽覺哪裏不妥,又問。

“姑娘從遠方來,有所不知,這件事在一夕之間傳遍大街小巷,老幼婦孺皆知,陛下氣得舊疾覆發,足足纏綿病榻兩月餘,而那個將此事洩露出去的人居然是三皇子,最後被流放西南煙瘴之地。”

“但此事實在太過荒謬,百姓常在茶餘飯後帶著嘲笑談起,陛下知曉後又下旨嚴禁提起前皇後與二皇子,違者當斬不饒,一時間無數人人頭落地,血染青石長街,百裏之外都能聞到血臭味兒,後來此事就成為禁忌,無人再敢提及。”

三皇子被流放西南史書上也有記載,但流放罪名卻與知夏所言不同。

童千夢覺得將那件醜事宣揚出去的未必就是三皇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事傳揚出去除了龍顏震怒絕無益處,那他何必冒生命危險做這等作死的事?

被誣陷?被栽贓?

這三皇子八成又是朝廷鬥爭、皇位爭奪下的一縷冤魂。

“參見王爺。”

正說著,門外忽然響起幹脆利落的女音,知夏立刻噤聲,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

阿羽依舊一身金線滾邊的玄色錦袍,翠玉腰帶,腰間綴著餮紋玉佩,行走間玄色冰絲流蘇左右輕蕩,墨發高束,劍眉自然上揚,眸子深邃又犀利,薄唇透著幾分涼薄與疏離。

童千夢斂去所有情緒,漠然地看著他。

知夏很識時務地福了福身,悄聲退下。

“夢夢好些了嗎?還疼嗎?”

“你可知我不屬於這裏?”童千夢想了一宿,決定與他攤牌,他之所以霸道地想要留下自己,無非是因為在他最無助的兒時她的出現給了他一絲溫情,那本來只是一個夢,但她無意間將面紗落在他的身邊,讓那段夢轉變為他的一段記憶。

沒想到經過二十年歲月的洗禮,他不但沒忘記那段記憶,反而愈加刻骨銘心。

童千夢不認為這種刻骨銘心最後變成了愛,她覺得這是占有,不顧她的意願強行留下她,這就是占有。

“我知道。”阿羽淡淡地回應。

“你知道?”童千夢訝然,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如何知道?”

“夢夢二十年前的容貌與現在一點也沒變,還是一樣年輕漂亮。”阿羽輕輕坐到床榻邊,脈脈凝望著她。

“你既然猜到了就該知道我不能留在這裏,阿羽,我實話告訴你,這裏只是一場夢境,不是真的,五天,最多還有五天,這場夢境就會散去,這裏的一切都會消失,若我不能在夢境消失前穿回衣服,就會死去,永遠、徹底地死去,你就再也不能看到我。”童千夢細細解釋,只期望他能聽進去,況且她沒有說謊,若是設定的時間到了她卻不能正常出夢,她就會死。

可她不想死,若是她死了,翟禛羽怎麽辦?他會瘋,他會痛苦,童千夢不希望他難過。

此刻童千夢似乎有點理解翟禛羽為何寧願忍受寒毒之苦也不願吃了解藥縮減壽命,一想到自己死了他會痛苦不堪,她心裏便隱隱作痛。

“阿羽,我在我的世界裏有我深愛的也深愛我的人,如果我死了,他會受不了的,所以阿羽,把我的衣服還給我好不好?”

“這只是夢?夢夢,就算你要哄我將衣服給你,也不必編這樣拙劣的謊言來唬我,你好好休息,我過些時候再來看你。”

阿羽起身離去,童千夢慌忙扯住他的袖口,懇切地道:“阿羽,我沒有騙你,難道你想讓我死嗎?上次我帶你去禦膳房偷東西吃,陪你過生辰,為你挨打,都只是一場夢,只是這場夢有些特殊,讓你誤以為是真實發生的,但你細細想想……細細想想……”

細想什麽呢?童千夢急得咬唇,她的第二層夢一旦變成目標人物的記憶,便是毫無破綻的。

她這是掉進自己建造的囚牢之中了!

疾思了片刻,忽然靈光一閃,童千夢驚喜地道:“我容顏未變!阿羽,沒有任何人可以歷經二十年卻容顏不改。”這是阿羽發現的她的異常,也是她的破綻!

“所以阿羽,相信我,有關於我的一切只是一場夢,我不屬於這裏,若你強行留下我,那我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把衣服還給我!”

“哦?是嗎?”阿羽好似忽然來了興致,重新坐下,理了理衣擺,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若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說說,你來自哪裏?又是怎麽到我夢裏來的?”

“這個說來話長……”

童千夢娓娓道來,花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把自己來自哪裏,自己的朋友如何喜歡他,自己又是如何將他帶入夢中的都事無巨細地告訴了他,既然要讓他相信,就不能說謊。

阿羽始終保持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童千夢摸不準他是信了,還是沒信。

沈默片刻,阿羽起身,道了句‘故事很好聽’,就走了。

童千夢足足楞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他沒信,只當她在講故事。

“啊啊啊啊!你個混蛋!”童千夢氣得跳腳,“你丫的不信還讓我說那麽多!”

……

阿羽回到主院,屏退左右,獨自走到書房,轉動長案上一尊不起眼的香爐。

伴隨著輕微的‘轟隆’聲,書架如兩扇門般分別向兩邊移動,直至露出可容一人走過的通道方才靜止。

阿羽面無表情地走進去,書架後是一間密室。

片刻,他又走出來,手裏捧著一件白紗裙,身後書架無聲合嚴。

走到書房外。

“來人。”

“屬下在。”

“把最好的繡娘帶進府裏,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還有,把青玄大師請入府裏一敘,同樣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

時間一點一點過,童千夢越發心急。

每每與阿羽提及白紗裙他總是笑而不語,一臉諱莫如深,童千夢急得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臉上。

蓮花池邊,童千夢煩躁地撒著魚食,清澈的池水裏色彩斑斕的金魚爭相奪食,漾起層層波紋。

阿羽不知道近兩日忙些什麽,面都很少露,她想趁他不在溜進他的房間裏找衣服,哪知門還沒推開,就有侍衛冒出來阻止。

“美人兒有煩心事?”吊兒郎當的男音。

童千夢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七皇子齊王。

她頭都懶得回,“齊王真清閑。”

“本王本來就是個沒有建樹的,沒那個興趣,更沒那個能力,自然清閑。”

齊王伸手去抓童千夢手裏小碗中的魚食,那只手瑩潤如玉,帶著一股清新的香氣,童千夢不由得多看兩眼。

“本王聽說四哥把你的東西藏起來了?”齊王一面動作優雅地撒魚食一邊淡淡地道。

他聲音很輕,輕到不註意根本聽不見。

童千夢微楞,“你怎麽知道?”

“那件東西對你很重要?”齊王答非所問。

“……”童千夢不答。

“若是很重要,四哥一定會藏得很嚴實,你可能不知道,四哥書房有一尊香爐十分特別,有空的話你可以去瞧瞧。”

齊王又抓了把魚食投餵,繼續道:“不過本王了解四哥,他不想給你的東西就絕不會讓你輕易拿到,所以你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最好先讓四哥不能阻止你。”

“所以,你碗裏的東西可能幫上你。”

碗裏的東西?童千夢低頭看了看,又借著拈魚食的動作探了探。

她可不會笨到以為齊王說能幫上她的是碗裏的魚食。

手指剛往下扣兩下,她便感覺魚食裏被埋了東西,詫異的眼神飄向齊王,他什麽時候把東西藏進魚食裏的?

“你為什麽要幫我?”童千夢可不認為他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齊王看出她的懷疑,低聲笑了笑,道:“放心,本王不會害你,本王這麽做完全是為了四哥,現今朝廷局勢緊張,四哥雖然手握重兵,但正因為兵權在握,所以行事說話必須格外小心,太子與五哥一直對四哥虎視眈眈,上次把太醫全部帶進王府為你治傷,四哥已經遭到太子一黨與五哥一黨的聯合彈劾,父皇看在四哥往昔功勞上不予計較,但……”

齊王側頭悠悠地看著童千夢,“我看得出四哥對你情深意重,你的存在會是四哥最大的軟肋,所以我希望你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後遠遠離開,永遠不要再出現。”

童千夢:“……”

歷史上,齊王與禛王是斷臂之交,禛王暴斃前已經鏟除所有皇位競爭者,所以他暴斃後,齊王就變成皇位的唯一繼承人。

有人說齊王是走了運道,不爭皇位最後卻得了皇位,也有人說禛王暴斃定是齊王的手筆,他才是這場皇位之爭的最大贏家。

史壇眾說紛紜,各有各的剖析。

齊王口口聲聲為了四哥,童千夢卻覺得他無私得有些過。

“那你給我的東西有什麽用?”

“軟香散,無色無味,混入酒中很難察覺,能使人渾身酸軟,暫時失去行動力,你拿了自己的東西立刻離開,永遠不要再回來!”

童千夢悄悄將魚食下的東西藏進袖中,“那就多謝齊王殿下了。”

她不怕他在軟香散中做手腳,這只是夢境,死不了人。

當然,除了她,再不拿回衣服,時間一到,她遠在千夢閣的身體就會死翹翹。

還有三天,她必須抓緊時間。

……

晚間,童千夢特意去廚房做了幾道小菜,又要了壺竹葉青,讓知春與知夏端了隨她去主院。

阿羽正挑燈批閱文件,看見她主動前來,受寵若驚。

童千夢特意挑了件淺粉色的水煙裙,襯得她楚楚動人,長發自然散在胸前,沒有梳理,行動間發尾在胸前輕舞,像一把把小刷子刷在阿羽的心裏,癢癢的。

“夢夢。”

“阿羽,過來。”童千夢把小菜端到桌上擺好,知春與知夏拿著托盤退下。

將筷子遞給阿羽,她道:“聽說你晚飯沒吃好,我便去廚房隨便做兩道小菜,你嘗嘗看。”

阿羽夾了一塊雞蛋放進嘴裏,也不知嘗出滋味沒有,眼睛直勾勾看著童千夢,道:“這是我從沒吃過的美味。”

童千夢倒了兩杯酒,道:“來,我們喝一杯。”

阿羽眸光閃了閃,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童千夢的手僵在半空,楞了下,笑道:“你也不怕我下毒。”

“如果是你親手下的毒,那麽我願意喝。”

童千夢:“……”

吃了飯喝了酒,兩人微醺,童千夢撩了撩胸前長發,醉眼迷蒙地道:“我記得阿羽很會梳頭發,阿羽能不能給我再梳一次?”

“好,給你梳一輩子阿羽也願意。”

童千夢:“……”能不能不要時時刻刻撩人心?

半盞茶時間,童千夢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不得不再次感嘆這個男人手真巧。

阿羽給她梳了垂發分肖髻,只用一只玉簪固定,這玉簪還是阿羽平日裏束發用的簪子。

婉約嬌俏的發型配上淺粉色的水煙裙,童千夢整個人愈發楚楚動人。

“夢夢真美。”

通過鏡子,兩人的視線交融在一起,童千夢心中一觸,猛然轉開視線,阿羽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像翟禛羽,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

童千夢趕緊起身離開,阿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裏,“夢夢嫁給我好不好?我會一輩子愛著你寵著你,嫁給我好不好?”

“!”童千夢用力推開他,疾步往外走,“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

“我送你。”

……

第二天晚上,童千夢又備了酒菜到主院找阿羽,

依舊只是對酌談心。

等到第三個晚上,阿羽兩杯酒下肚後軟倒在桌上,童千夢喚了他兩聲,見他毫無反應,便迅速潛進書房,她沒看見,原本閉著眼趴在桌上的男人,無聲睜開雙眼。

童千夢按照齊王所說,很快找到一尊小香爐,握著香爐用力一轉,一間密室赫然出現在眼前,她不敢耽擱,閃身竄進密室。

待她看清密室內景象,驚詫得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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